这天是周末,不用上课,乐小柒拉着端木言和阿银去饭堂吃了粉。
端木言把粉上面的肉都吃完了,唯独剩了白花花的米粉纹丝未动。转观阿银,小屁孩倒是唆了几口粉吃下肚。
“这是主食!有你这么吃东西的吗?狗除了肉也会吃其他的好不好?”
乐小柒指责端木言浪费粮食,威逼他若是不吃下去,下次就别想她再给他打肉吃!
端木言于是又低头继续吃了,最后连盘子也舔了干净。
“昨晚你去了哪?”
见他吃完,她又开口问。
端木言皱眉,“我昨晚又出去了?”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乐小柒撑在椅背上问他。
端木言凝思了一下,还真没印象,但是最近几天,他每次醒来时都觉得头很疼。
“你看到我什么时候出去?”
他依然不答反问。
“大概……十二点吧。”
“去了哪?”
“没跟上。”
“阿银呢?”
“和你一样。”
之后,端木言又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三人从饭堂的大门走出来,无意间遇到了正准备进去吃早餐的祁雅娴。而祁雅娴在看到端木言后,原本还算正常的面孔突然就变得一片煞白,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神魔鬼怪,惊得她连手里的东西都弄掉了。
“同学,你没事吧?”
乐小柒看她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上去关心了一下。她记得昨天这女同学晕过去后,她就只把她放在了树下,后来整个就把她给忘了。
而祁雅娴看到乐小柒接近时,只是惶恐的摇了摇头,可她的目光却是不是越过她,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男生。
“没、没,我没事。走、走了……”
她的反应让乐小柒感觉很是不好,可她的动作很快,眨眼就溜得不见踪影。
“她怎么了?”
端木言再木讷也发现了问题,于是开口询问了一句。
乐小柒下意识就说出了口:“昨晚你梦游的时候,被她看到了。她还叫了你,后来你……”
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就看见端木言整个脸色都变得不好。
“她看到我了?”
他走上前,大有跟上去找人的冲动。
乐小柒连忙拉住他,“就……就是叫了你一声,然后可能她身体不好,突然晕过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乐小柒觉得在某一刻的时候,端木言给人的感觉是危险的。就好像是他的某些秘密被不相关的人发现了,然后他要把那个人杀了灭口一样。
但愿她这个感觉是错误的,只是她的手在握上他手腕的那刻,总觉得他体内的血液在沸腾。
“小柒,今晚,我不睡了。你帮忙看着我。”
良久,端木言像是抑制了想要爆发的情绪,淡淡的说了这么句话。
这天,乐小柒第二次见到祁雅娴,是在她外出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
祁雅娴一个人在收银台前付款,这个是距离学校最近的超市,往往有很多学生在放学或周末的时候来光顾。
“嘿!同学!”
乐小柒上去和她打了一声招呼。
祁雅娴先是吓了一跳,在看到是她之后,还伸头到她身后多看了几眼。
“端木言不在。”
她像是猜出了她的顾忌,主动开口和她说到。
祁雅娴明显的松一口气,在结完了账后,她把乐小柒拉到了一边。
“小柒,你和端木言,到底是什么关系?”
本来,祁雅娴是一直把乐小柒当情敌的。但自从过了昨晚,她今天在看到她的时候,似乎就有些不一样了。
乐小柒有点拿不准她心里的想法,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她:“好朋友。”
“只是朋友?”
“嗯……”虽然他亲过她,但他们确实还不是那种关系。
祁雅娴的声音变得更小了,“那你有没有察觉,他有点那什么……”
“那什么?”
祁雅娴一脸沉重的低语:“我怀疑,他体质和正常人不一样,像是被……被鬼附身了!”
乐小柒手中刚买的东西,因为她的这句话差点就掉在了地上!
祁雅娴见她明显不信,又继续压低着声音说到:“我昨晚都看见了,他闭着眼走路,可睁开眼的时候,那眼睛却是蓝色的!小柒,你和他关系好,难道你就从没觉得他哪里不正常吗?就好像……就好像他跑步一样,正常人都达不到他那个速度的吧?”
虽然祁雅娴的猜测很荒唐,但是,乐小柒却发现她已经看出了端木言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小柒,你说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老师啊?”
她的手在这时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拽着乐小柒的衣角,她的眼神很犹豫,纠结得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决定。
“那个……同学,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昨天晚上你确定你看到他了?”
乐小柒想好了,她要帮端木言诓骗下去,至少在不确定祁雅娴这个人究竟会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时,她不能轻易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她。
“我确定!我真的确定!昨天晚上我约他在男生宿舍楼下见面,是我生日,我原本打算要和他一起庆祝的。我……”
祁雅娴的脸在此刻又忍不住红了,她咬了咬嘴唇,羞赧的将目光垂到了地上。
而乐小柒听到她说要和他一起过生日的时候,心里也忽然晃过一丝的不快,但她还是很好的抑制住了。
“那他去见你了?”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至少他没有准时到,可他却是出现了。”
“几点的时候?”
“好像是……快十二点。”
“那不可能!昨天晚上是周末,我爸亲自开车来载我们到外面去玩的!后来玩得晚了,我们就在亲戚家睡觉了。我和端木言是大清早才从外面回来的!你昨天晚上见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他!”
乐小柒睁眼说瞎话的否认,但她的心其实也在打赌,赌祁雅娴最后一定会选择相信她。
“祁同学,如果你怀疑我说话的真实性,你就不妨去问问男生宿舍的舍管阿姨。你问她,昨天晚上有看到端木言在十一、二点的时候下楼过吗?那个时候她已经把宿舍楼下的大铁门虚掩住了,谁进谁出,她一定清楚!要说被鬼上身,我觉得你更应该怀疑是你自己才对!要不然怎么会看到那么荒唐的事呢?”
祁雅娴听后愣愣的看着她,面色瞬间就由红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