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萧笙才破瓜,猛然之间被硬物贯穿,一股撕裂的刺痛,倏地向四肢百骸蔓延……
她隐隐觉察到鲜血顺势流淌下来……
痛到昏厥。
傅涔漓公务繁忙,自然不会一整日都看着萧笙受罚,他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往后的几天,萧笙再没见过傅涔漓。
木驴的动作并不快,萧笙已经痛到麻木,几日不吃不喝,仿佛被人遗忘在这间狭小空荡的房间里,若非双手被束缚,早就瘫软在地。
这日,萧笙快坚持不下去了。
房门咯吱作响,被人推开后,半晌,才传来高跟皮鞋哒哒的声音。
“啧啧,真惨——”
幸灾乐祸的嬉笑清晰地传入萧笙耳畔,她羞愤地睁开眼,扭着身子望向来人——
来人身穿红色旗袍,烫了新派的卷发,娇嫩的小脸画着浓艳的妆容,红唇微张,吐出了一句话语:“姐姐,好久不见。”
仔细望去,那张小脸跟她还有几分相似,相比之下,萧笙更为精致,可惜经过几日折磨,早已苍白虚弱到了极点,又沦落这般境地,当真狼狈的再无风采。
“是你?”萧笙的族妹,旁系叔伯家的女儿,至于名字,她不记得。
“是我,萧影,傅帅新纳的四姨太,姐姐没想到吧?”
萧影轻笑,“当年姐姐去国外的时候,好不威风,可惜我的出身不够,只是旁系的女儿,不得重视,听说姐姐走的那天,傅帅来过萧家,本想娶姐姐为妻,谁知,被拒了……”
萧笙身子蓦地一僵,直觉萧影接下来的话语,会让她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傅帅的母亲得了肺结核病,快不行了,想看到傅帅娶妻生子,得知被拒后,险些一命呜呼,傅帅一怒之下,虐杀了姐姐的父亲,取了最新鲜的心头血,做了血馒头吃,可惜啊,傅帅说,这人心太坏了,没什么用呢……”
“后来,姐姐的母亲遭了兵匪侮辱,跳湖自杀,好不凄惨啊,最后还是我父亲帮忙装殓的。”
萧笙闻言,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傅涔漓是怎么折磨她父亲,怎么取走心头血的,想到他拿着刀子插入父亲心脏的画面,她便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有罪她不孝她下贱她不要脸……
他们年过半百,都因她遭了罪,甚至传承百年的萧家也不剩下什么了。
萧笙想立刻死去,去地下跪在祖宗面前赔罪求得原谅。
可她是个罪人,自觉无颜面对父母。
即使这般,萧笙仍忘不掉当年初见傅涔漓的画面,她死死地咬着唇,不愿意在萧影面前哭泣,不愿意旁人再看到她的软弱。
有朝一日,有机会,她一定亲手杀了傅涔漓,为她的父母报仇。
萧影望着垂下头,掩饰情绪的萧笙,笑道:“姐姐,我以前很嫉妒你,可现在,傅帅对我很好。”
萧笙僵住,心头涌现无法言说的复杂滋味儿。
萧影走了,萧笙终于崩溃,放声大哭,委屈到难以抑制。
“呜呜呜……爹,娘……我好想你们,我错了……我错了……”
她哭着哭着,心头震痛,她知道,她最是没有资格落泪,可情绪汹涌,无法控制。
“我错了……傅涔漓是魔鬼……”
“我不该走……否则就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一股寒意倏然袭来,毫不留情地刺入了萧笙的骨髓。
她颤栗发抖,近乎黑暗的房间里,像是无尽的深渊,找不到一丁点希望。
这时,一股剧痛从心口处传来,腥甜的血液溢出喉咙,萧笙猛地咳了一声,终陷入昏沉。
良久,房间的门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