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未婚夫先生,我一直觉得像你这样豪门世家的大少爷,怎么着出门也应该带点保镖什么的。不应该这么让人操心吧,更何况我还是个陌生人。“
霍茗寒听到声音转过头去。看到孙夏茶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棍,朝着他这边走过来时,唇角微不可查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面前的几个黑衣人互相看了看对方,没明白什么情况,未婚妻?
他们疑惑之时,孙夏茶已经拎着钢管走到了霍茗寒的身边。
她跟个女流氓似的,一手靠在了轮椅上面,左腿别过右腿斜靠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耍流氓。
霍茗寒侧身便能够闻到少女身上的香气,那是一种独特的木质香味,与普通少女身上的甜美花香不同。
她还是笑眯眯的,唇角眼尾有如弯月。
此时手上还拎着一根钢管,美艳的极其嚣张。
如同一朵黑夜里怒放的蔷薇,在月色之下显得越发娇艳。
霍茗寒看着眼前的女人,还没开口,反倒是她扫了一眼把霍茗寒团团围住的黑衣男子。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共五个人,嗯……应该不算难对付的。”
只不过这五个人每个人的身量都在一米八以上,她虽然有一米七几,但是在身材健壮的男人面前还是显得十分娇小。
“你是什么人?赶紧离开这里。”打头的黑衣男子说了孙夏茶十分熟悉的话,刚来地下赌场的时候她也喜欢多管闲事。
不过后来被老板警告了多次之后,以扣工资为要挟,总算是听话了,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去管。
能来这里的人都不像是善茬,好人也就不会一天又一天在这里熬的红了眼不肯走了。
只不过她看着眼前的霍茗寒,倒也不是觉得他像个好人,只不过残疾人嘛,腿已经断了,要是再断两条手臂怕是轮椅都推不走了。
更何况既然今天在餐厅已经帮了他一次了,倒是不介意再帮他一次。
她把钢管靠在自己的一条腿上,从手上抽下来一根皮筋,将自己墨色的长发在脑后束住,顺手用手肘戳了戳霍茗寒的肩膀说道:“你说我帮了你两次,你是不是该给我点什么报酬?比如说一感动就给我写个几百万的支票什么的,要是没有几百万几十万也行。”
“好,五百万?”
“挺大方。”
霍茗寒挑了挑眉头,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显得风情万种:“是么,我今天才被人说抠门。”
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仿佛时装周当季卖的最火热的杂志封面一般抓人眼球。
霍茗寒看了一眼自己跟前的几个黑衣大汉,他们都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顶级保镖。
然后又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这个身材纤弱的女人,兴趣倒是越来越浓厚了。
“只是你打算怎么帮?”
孙夏茶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拉着他的轮椅把手往后推了推。手中的钢管举过肩头,朝着面前的几个黑衣男人依次扫去,笑道:“你们几个要一起上吗?”
她的话音落地,几个黑衣男子发出一声嗤笑。
就连在她身后的霍茗寒,看着她挺直的背影,也是用了些耐力才忍住没有笑出声。
只是对着她说道:“如果你想要帮我的话,可以现在上去叫保安。”
“保安?你不会真以为,赌场的保安干这种活儿吧?”
几个黑衣男子面面相觑,全都看向了自己的老大,而他们的老大反而看向了孙夏茶身后的霍茗寒。
霍茗寒没说话,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毕竟是跟随他多年的保镖队长,自然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冲着孙夏茶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他一挥手,身边的一名小弟便无奈地走上前去冲着孙夏茶挥舞了一下自己的钢管。
他原本是省着力的,可是却没想到他的手腕刚到半空便被孙夏茶抓住,与此同时女人纤长的腿毫不犹豫地踢到了他的肚子上,力道之大竟然让他一个趔趄摔了出去。
他灰头土脸地倒在地上,在大老板面前丢面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这个女人不识好歹,别怪他不客气了。
从地上爬起来,重新握紧了手中的钢管朝着孙夏茶冲了过去,然而这一次他就算用尽了浑身解数,竟然也没能在孙夏茶手上得到什么好处。
故事再次重演,他刚刚是怎么摔出去的,这一次就又怎么摔了出去。
另外几个原本等着看热闹的保镖终于站不住了,连忙冲上去帮忙。
可是孙夏茶不仅力气很大,而且动作十分灵活,一看就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
甚至借着自己纤细的身体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比几个满身肌肉的壮汉灵活的多。
霍茗寒嘴角的笑意微微凝固了,看着那道灵活挥舞着钢管的背影,墨瞳晦暗不清:那老爷子都教了这小姑娘些什么?不对,看这小姑娘的年纪,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小姑娘应该才刚刚出生才是。这些东西,不是那老爷子教的,那她是从什么地方学的?
而且自己今天已经是两次遇到她了,难道她一直在跟着自己?
刚拿了五百万,白天在中餐厅打工,晚上在赌场兼职,她很缺钱。
在霍茗寒思索的过程之中,孙夏茶已经结束了战斗。
虽然她自己很是吃力,在原地喘着粗气,可是那四名壮汉也没讨到什么好,一个个的竟然都败下阵来,只剩下一个没有上前的领头。
孙夏茶瞥了他一眼,转过头朝着霍茗寒走过来,用喘着粗气的声音低声道:“你准备好了吗?”
霍茗寒眉头一挑:“准备什么?”
孙夏茶脚下生风,一边推着霍茗寒疯了似的逃跑,一边说道:“剩下的那个太厉害了,我可能打不过,咱们还是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