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纪谣听到有人说话。
很低很低的声音,她正睡得迷糊,脸上的头发扎的她耳朵痒痒的,脸颊在毯子上蹭了蹭,手臂还窝着在毯子里不想动。
“呵!”嗤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纪谣睁开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脸。
刀锋一样的眉峰中带着冷厉的气息,眼中幽深让人不敢看到底,一张脸帅刀刻一般帅气迷人又好看。
叶司寒。
纪谣知道是他,因为还没醒,傻呵呵的笑了笑。
“呐!”眯着眼睛纪谣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桌子。
桌子上躺着一个盒子,黑色的牛皮纸上面印着金色的logo,是个很出名的牌子。
纪谣动了动,却愣住,刚才睡的时候有点冷,她就躺着翻身把毯子裹在身上保暖,显然刚才裹的次数太多,现在被包住了,想个木乃伊。
纪谣咽了咽口水,有点羞耻,便眯着眼睛装没睡醒,“那是给你买的领带,去试试吧!”
叶司寒放下眼睑,里面带着少许笑意和无奈。
一个是奢侈品领带,还是个迷人的小妖精送的,一个是傻乎乎把自己裹成蝉蛹却出不来的蠢货。
叶司寒一时间犯了难,到底是应该看热闹的好,还是看礼物的好,男人眼底里玩味越发深,深到纪谣都发现了。
脸已经丢完了,纪谣干脆也不动了,梗着脖子摇头把头发拨开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勾着唇故意诱人。
“陛下可愿意召臣妾侍寝?”
叶司寒终于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抬手收了桌子上里的礼物。
“那烦请爱妃入养心殿吧!”
可不!
过去给皇帝侍寝的妃子可都是抬进养心殿的,哪有皇帝自己扛着妃子上楼侍寝的,纪谣气的想锤叶司寒。
叶司寒还真上了楼,独独留下沙发厂裹成蝉蛹的谣爱妃抬头干看着,等着卧室的门响了,纪谣才收回视线。
房间里落地灯昏黄,照亮一圈光亮,叶司寒脱了外套,指尖捻着微凉的宝石袖扣,只是还没解开,他的狭长而深沉的眼睛便落在了那印着金色logo的盒子上。
奢侈品吗?
叶司寒不稀罕,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商场专柜限量款吗?
叶司寒更不在意,他身上的衣服到袜子都是专人定做的,更别说是一枚精致的领夹或者是领带。
指甲陷进扣眼里,却还是没拧下去。
黑色的盒子打开,入眼的是一条黑色的领带内镶金线,边缘处还绣了几节翠绿的竹子,溶掉了黑色带金的压抑感。
指尖摩挲,叶司寒嘴角竟弯了,等到浅笑出来,叶司寒整个人愣住,看着领带的眼神终于慢慢凝上了冰层,过了许久,那层冰霜才溶解。
谁都不知道那一瞬间的冰封千里是因为什么。
放下领带,脱衣洗澡,热水从头浇下去的时候浴室门外的有了动静,叶司寒就这么看着浴室门。
那双看穿一切的眼睛就好似已经看到了门外那个女人,走来走去,穿着软软的拖鞋,说不定已经换上了那大红色的真丝吊带裙。
血一下就热了,叶司寒关了水,出浴室。
门锁咔哒一声,引起了纪瑶的视线,纪谣回头就只看到浴巾裹着下身的男人,八块腹肌码的整整齐齐,结实的胸膛看着就诱人。
一滴水滴晶莹滚到锁骨的沟壑里,咚的一声,震破了纪谣的耳膜。
这个男人无疑是优秀的,诱人的,也是带着野性的,而后是吞咽口水的声音,纪谣听得真切。
是夜,叶司寒捏着纪谣的下巴问,:“为什么送我东西?”
快要断气的纪谣,气息不稳却还撑着娇媚,回头咬着唇媚眼如丝,指甲勾着男人的胸肌和腹肌。
“因为喜欢你……啊!”
纪瑶的话没有说完,就换了个调调,接下来的话纪谣纪瑶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纪瑶也不知道怎么就惹了叶司寒,两人折腾到半夜。
凌晨的时候,纪谣睡着了,叶司寒看着趴在床上的女人。
她的脸颊布满红潮,睫毛上还有求绕时候落下的珍珠,唇被啃咬的最厉害,有些肿胀,配合着她身上红痕,叶司寒抽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这不是好事,叶司寒眼神暗了暗。
第二日。
纪谣睡醒的时候又是下午,尽管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可下床的时候,纪谣还是力不从心。
看来以后自己会得风湿,纪谣笑出来,每被叶司寒折腾一次就腿软一次,以后走路要扶墙了。
听到动静,吴妈在楼下轻轻叫了声太太。
纪谣听到,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听到吴妈说,“厨房里给您做好了饭菜,您是现在下来,还是再等等?”
“等等吧!”纪谣想先洗个澡,不然真的没办法见人。
洗完澡换了衣服,坐到餐桌上,纪谣才看到手机上的微信,是纪韵发过来的。
“姐,我想见司寒哥哥一面,你方便给我个地址吗?”
见叶司寒?
纪谣忿忿咬着筷子,找叶司寒就去找啊,跟着自己说干什么?
她关了手机当做看不到,安心的吃她的饭菜,没几分钟,就又看到纪韵从微信发过来的连接。
是一个网站,纪谣吞下豆角,点开。
白氏企业正经历百年难关,同时被数家公司联名起诉。
白氏就是纪鸿海现在的公司,也就是纪氏企业,因为顾忌社会舆论,白丽雅去世才一年,纪鸿海还没改公司的归属。
这应该就是纪鸿海昨天拿着翡翠来求自己的原因了。
才两天,那些人就闹着起诉纪鸿海,就因为叶家的船只借用港口卸货,而导致纪鸿海被起诉,被逼到死角?
纪谣拿出电话给好友打了电话。
好友是学mba的书呆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要做一个能像马克思那样的人,引领一个社会的思想潮。
此时好友在国外,纪谣打过去的时候,国外正是清晨,看到纪谣的电话,温心有点意外,点了接听。
“死丫头,怎么现在知道给我打电话了。”温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纪谣在这头简单的说情况。
其实事情的大概她是知道的,也知道该怎么处理,只是有一点纪谣不明白,为什么叶家会忽然出现。
好友温心在电话里又问了一句,“这个姓叶的,是跟你爸有仇还是有恨,不然那么多港口非要争那一个?”
纪谣皱眉,“也不算太大的仇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