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谣算着,也就是纪鸿海结婚的时候自己戳破了两人睡过的关系。
就这几件事情算起来,也都是纪谣挑起来的,叶司寒充其量算是个被利用的无辜者,只是这个人在是非面前承认的太淡定又救了自己,仅此而已。
纪谣把这些事情说给温心听,温心在电话里叫出来。
“阿姨才走了不到一年啊!他就敢结婚?”
叔叔也不叫了,温心就觉的纪鸿海是个人渣。
纪谣隔着电话点点头,嗯了一声,才听到温心继续说,“你利用叶司寒,我估计纪鸿海知道,但是不敢惹,至于后来又救你,又为难纪鸿海的,可能是替你出气,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
一夜就百日恩。
他们算算日子,也睡了好几日了,更别说那个禽兽的次数。
纪谣心里亮堂了,当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纠结什么,挂了电话,打开微博第一条消息就看到的是也叶司寒。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封面上,身材高大双腿长的超过腰线,这比例堪比世界名模,而最后纪谣眼睛定格的位置。
是他的领带。
黑底带着金色的碎芒,还有翠绿的竹节,大气沉稳又不失风范。
文章的标题是经济访问,是个视频,纪谣的手指虚晃了一下,又放下,关掉手机继续吃饭。
前二十多年做纪谣,纪谣有妈妈在轻轻松松。
现在做了叶太太,纪谣也是轻轻松松,除了男人偶尔嫌弃家里的某样的东西换了位置让他苦恼以外,纪谣过的算是顺心。
半个月后的一天,纪谣正在吃完饭,看着她新买回来的大电视。
“明天陪我出席个宴会。”
叶司寒站在沙发后面,手上还挂着西装的外套,脖子上依旧系着纪谣送给他的领带,分明这个男人有满满两抽屉的领带。
纪谣被男人的眼神看的发毛。
闷声问,“我要是和你一起去参加宴会,我是以纪家大小姐的身份去,还是以你叶太太的身份去?”
这话是要说清楚的,关乎纪谣的脸面。
虽然在高城,她的脸面尊严早就没剩下多少,但纪谣在乎。
叶司寒眉头依然舒展,回答问题的时候迅速干脆,“你借着我的势要回你白家的翡翠,现在你问我你以什么身份出席?”
“你说你以什么身份出席?”叶司寒冷笑一声。
纪谣窝在沙发的软垫子里打了哆嗦,心里有点发虚,毕竟那天纪谣在银行故意说了白家的财产。
严格按照婚姻法来讲,其实白家早就没有了。
都是纪家的,显然当时用了叶司寒做挡箭牌提了白家,纪鸿海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所以才在第二天送来了翡翠。
现在想想,当时的借势和后来的港口一事,恐怕是叶司寒在帮自己。
果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纪谣吐了一口气,笑意嫣然,手指头勾着男人垂下的衣角,“你让我去,我怎么会不去呢?只是,我要你帮我选衣服。”
纪谣眼神妩媚的撒着娇,咬着樱桃小嘴看着叶司寒。
男人抬手把衣角从纪谣的手里拽出来,视线睨那张狡黠的脸,薄唇微勾,“别来这一套,钱随便你花,但是要是敢丢了我的人,那就不是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闻声,咬在唇瓣上的贝齿用了一分力气。
红唇霎时间发紫,纪谣知道最近纪鸿海的小动作不少,虽然对叶家来讲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她明显看出叶司寒今天有点不高兴。
起身纪谣爬在沙发上,下巴低着皮质的靠背。
眼中微波粼粼有这无限春光,“那,司寒哥哥,我要是不去参加宴会的话,司寒哥哥怎么惩罚我呢?”
纪谣学着纪韵娇滴滴的吴侬软语。
下一秒,窸窣一声有布料砸在地毯上的声音,紧接着纪谣的下巴就被人用虎口给架起来了。
男人的眼神明明灭灭的,好似有东西燃起了火,浑身气势如猛兽。
他低头抵着纪谣的额头,声音沙哑,气势雄雄,“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都说男人喜欢羸弱可人的女人,可一旦一只会挠人野猫突然变成了娇弱如风扶柳的娇媚样子,那才真是招人恨。
“哪有人教?”纪谣低着头,眼睛耷拉着不看叶司寒。
叶司寒耳边嗡嗡的响,手指反转勾着纪谣的脸,那人抬起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可怜楚楚的盯着自己。
“司寒哥哥,我……难受!”
叶司寒只觉得轰的一声血管炸了开了一样,一手撑着沙发纵身便实打实的压到了纪谣的身上。
女人惊诧,瞳仁放大来不及收回就被人堵住了嘴。
“再叫一次。”
叶司寒松开纪谣的唇,声音低沉,眼中潜藏着危险的气息。
看着这是很受用了。
纪谣舌头发麻,咬着唇,脸颊红红眼中透亮迷茫,很是清纯的样子,可是配上她那一张妖精的脸有事一种别样的风情,纪瑶她本来也不大,对这事经验也不多。
脸红也是真的,单纯也一半是真的。
“司寒……哥……”
最后一个字,是被男人给吞下去的。
男人此时正要去抓床头的烟,被人抱住,带着柔软与嘤咛,他身子一顿,垂眼间收回了拿烟的手。
他知道她不想去。
炸了自己父亲婚礼的女人,用自己的人做报复的赌注,借着自己的名头为虎作伥,全高城都知道纪谣是他的女人。
全高城也更知道,纪谣抢的是自己妹妹的男人。
其实,他从来没碰过纪韵。
手指无意识穿过女人如瀑长发,叶司寒低吟,“你应该庆幸,我很喜欢你。”
睡梦中的女人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到。
卧室里只亮着床头灯,发黄的灯光并不能照亮全室,床头的桌子上有一团亮光,浅浅的蓝色,一闪一闪,在黑暗里像是一团鬼火。
叶司寒动了动身子,身上不安分的小手抓了抓。
双脚已经踩进了拖鞋里,床上的人喃喃呓语表达着不满,黑丝的绸子的浴袍扫过肩膀,叶司寒已经终是皱着眉转身。
弯腰,将纪谣往床中间抱了抱,他才转身去那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