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余婠婠是成年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眉头皱得更紧。
秦星城英俊的容颜冷了冷。
“不,不是……”她突然变得有些软弱,“我是说你喝得太多了,你不是一直都会头疼么?就不要喝这么多了吧。”
“我头疼不疼,与你无关。”
“秦先生……”
“余小姐,”秦星城打断她,原本有些慵懒的姿态,在他表现出来就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高贵和睥睨,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来找我借钱,”他停了停,冷笑,
“我纵容你,而你也应该好好取悦我,这样才公平。对吗?”
余婠婠咬紧了自己的嘴唇,抓着酒瓶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秦先生,我是来请求你的,不是来做交易的。”
言外之意,她不会为了霍远洋出卖自己。
“是,不过不管是交易还是请求,决定权都在我这里,”秦星城看着她已经有些飘忽的视线,他知道她红酒后劲上来了,语气却反而柔软了下来,“婠婠,你喝不了酒,我不为难你——过来坐下。”
余婠婠权衡再三,最后还是拿着酒瓶走了过去。
谁知刚一坐下,强烈的男性麝香就猛地朝她靠近!
她吓得惊呼,半瓶酒倒在了自己黑色的长裙上。
余婠婠的下巴上也沾上了酒,酒滴沿着她的腮帮,依依不舍地低落,流过女人雪白的颈,延展出迤逦的弧线,
最后消失到衣领里不知名的深处……
秦星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睛逐渐转为深浓。
“我,我去擦干……”
“别动。”男人低声地轻哄着,
随后,笔直地朝她的脖子上吻去……
余婠婠浑身像有电流窜过,刚伸手挣扎,整个人就被他用力地压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奇妙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开,男人冰冷柔软的唇滑过她的嘴角,又顺至腮帮,下巴,一下一下地亲吻着。
“秦星城……”她颤抖着出声。
“我帮你弄干净。”
说完,伸手去扯她已经湿透的衣领。
酒精的作用在微妙地发酵,婠婠用手去推他,可是手脚早已软成了一滩水。
“秦星城……”
“嗯。”
“唔——”就在这时,余婠婠突然喉咙一甜,趴在沙发边上难受地吐了起来。
空腹喝酒,喝得又太急了,这样的吻让她心跳加速快要窒息。
秦星城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眸色沉了沉,突然就没了兴趣。
“我给你叫医生。”他说着,然后沉着脸从沙发上坐起。
……
余婠婠吐完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秦星城说到底有些于心不忍,把她抱到自己的卧室。
卧室,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抬头看着与当年如出一辙的装潢,再看着床上恬美依然却已经半熟起来的女人,情不自禁地抚摸上了她的脸。
如果说,一个人的偏执,是一场灾难。那么他无疑已经饱受了这个灾难所带来的所有苦痛。
他时常想,如果当年她没怀孕该有多好,她没打掉他的孩子有多好,如果她爱他,不舍得离开他,那该又有多好……
可是……
手指还在温柔的抚摸着,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皱了皱眉,准备调静音,却无意看到了屏幕上那几个字。
[天书:婠婠,什么时候回来,星空发烧了。]
……
星河湾。
余婠婠走后曲天书一直在照顾星空,可是说到底还是个大小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照顾好一个小孩子。
就在她快要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门铃响了。
“婠婠,你总算回……怎么是你!?”看清来人后,曲天书直接要把他关出去。
秦星城手臂一撑,毫不费力地开门进屋。
“喂,谁叫你进来了,呵呵,还带人过来,这是想干嘛??”
曲天书一边说一边跟着秦星城往里走,说实话她心是虚的。因为就星空那个长相,说不是秦星城的孩子她自己都不信。
可男人不说只言片语,一身黑色长风衣不容拒绝地直接走进了客厅。
眉眼冷冷一扫,直接看向一扇关紧的卧室门。
手直接搭上门把——
“怎么着?”讽刺的女声笑了出来,“千里迢迢就是为了赶过来吵醒一个小孩儿睡觉啊?秦少东家还真是没风度。”
秦星城没理她,完全没有一丝停顿,直接咔把门打开。
“喂!”曲天书一下失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