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为什么会死在手术台上?”
“你说她感染细菌?我不相信!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动了手脚!”
一个小时前——
萧笙被一群兵匪捆绑拉扯着来到男人面前,“傅帅——”
傅涔漓冷睨萧笙,神色阴翳,这个女人留洋归来,是丰城唯一能救婉婉的人。
萧笙被男人毒蛇般的目光盯得浑身颤栗,便将注意力转移到这间屋里临时搭建的手术台上,上面躺着一个神色苍白,腹圆如球的姑娘。
“傅帅,我们的孩子……”
萧笙轻挑眉梢,眼眸里划过一丝黯淡,却如是道:“傅帅,这位是?”
“本帅的夫人,婉婉。”
傅涔漓凝视着三年不见的萧笙,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萧笙颔首,上前检查,却发现这位婉婉夫人难产且体弱,如若不剖开肚子,很可能一尸两命。
“傅帅,夫人这胎艰险……”
傅涔漓沉吟,“保大。”
萧笙不敢质疑,神色凝重,认真手术。
将她捆绑来的傅涔漓,是这丰城的最高统领,他的职务是陆军大元帅,手中还握着几个省的军政大权,所以丰城人都尊称他为傅帅。
几乎,丰城所有适龄女子,都心仪傅帅。
她的视线内一片血色,连带着心脏处,也被刺激着激烈跳动,令人遗憾的是,孩子在娘胎里就断了气,而这个婉婉姑娘,回光返照般,有了精神气。
萧笙神色里蔓开一丝不安,她偷偷瞄了瞄那边端坐的男人,有些雀跃,又有些遗憾。
尽管她心里恋慕着这个英俊强大的男人。
可她却不敢有一丝表露。
……
可是,萧笙怎么也没想到,婉婉夫人的状态骤然变化,竟突然咽了气,连句话都来不及留下,那睁大的眼珠几乎迸出,透着不甘。
萧笙吓了一跳,呆愣愣地凝视着那大片蔓延的血色,连傅涔漓沉凝冷冽的视线,都没有捕捉到。
下一刻,萧笙被傅涔漓强硬地拉扯开,又生硬地狠摔在地。
她身上的衣服,沾染了零星血迹,狼狈又可怜。
“你这贱人,害死了婉婉!”
萧笙摇着头,她应当反驳,嗓子却嘶哑到说不出口。
却见傅涔漓大手一挥,让他手下的大兵架着她,来到了傅帅府的黑牢里面。
萧笙被牢里数不清的老鼠蟑螂吓坏了,瑟瑟发抖。
“扒光她衣服!”
“不,不要,傅帅——”
萧笙不断挣扎,可还是被几个大兵扒光了衣服,她下意识蜷缩起来,却感觉有老鼠吱叫着爬上爬下,还有蟑螂,已经爬上了她的身体……
黑牢的空气里,泛着一股子恶臭。
“啧啧,这小娘皮,细皮嫩肉的,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
“瞅瞅那身皮,真白,哪天傅帅玩腻了,赏给我们……”
大兵们肆无忌惮地开着玩笑。
尽管萧笙喝过洋墨水,可骨子里,还是守旧的。
眼下被人这么羞辱,当真是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流着泪,美眸朦胧,“傅帅,婉婉姑娘体弱,本就难产,我没有害她,我已经尽力了……”
傅涔漓却不肯听,“你们好好招待萧医生,这可是帅府的‘三’姨太!”
后来,萧笙才知道,傅涔漓曾有过一个姨太太。
对方是婉婉姑娘的亲妹妹,才来不到三个月,就疯傻了。
她感受着那些恶心肮脏的触感,心里绝望极了。
直到,一种钝痛袭来,萧笙蓦地睁大眼,望着覆在身上的男人……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