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牢名副其实,黑漆漆地,四面八方,似透来了一股阴涔涔的冷风。
萧笙被动的承受着男人的动作,连对方长得什么样子,都看不清楚,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她的身体,愈发炙热……
她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磨人。
渐渐地,耳边那些大兵的调笑声不见了,身上男人的动作也停了,很快就不见了。
半晌后,她听到了傅涔漓阴冷的声音:“贱人!”
萧笙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
“刚才本帅命人仔细检查你所携带的行李箱,在里面发现了一瓶水银,经查验,婉婉的血液里也含有水银,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婉婉是本帅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一尸两命,毁于你这贱人手上,本帅要你一命偿一命!”
傅涔漓睨着萧笙身上的暧昧痕迹,眸光微动,语气愈发冷淡,“但此刻,本帅要你先尝尝水银的滋味儿!”
话落,萧笙终于表情一变,“傅帅,我萧笙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无冤无仇?”傅涔漓眼神一沉,染上狠戾的色泽,若非萧家见死不救,他的母亲也不会绝望等死!
“你萧家世代行医,悬壶济世,实则是杀人的刽子手,猪狗不如!若不是萧家只剩下你一个人,我定要将他们施以剐刑!”
他跟萧家……有仇?
萧笙闻言,愣在当场,眼圈蓦地红了,剐刑又称凌迟,即将受刑人衣服剥净,用渔网紧紧勒在身上,使其皮肉块块凸现于网眼之外,刽子手持一柄极薄极利之刀,细细脔割,至死方休。
这种残忍的刑罚,在清末时就被废除,萧笙生于清末民初,也是在书中看到的。
她愣愣地望着傅涔漓,只觉得这个俊美强势的男人,堪称魔鬼!
傅涔漓冷冷地勾起唇角,大手一挥,便让人按住了萧笙,“给她注射!”
人体注射水银,轻则汞中毒,重则要命。
萧笙不想死,她不断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玻璃针管距离她愈发近了……
她咬了咬牙,强忍心下破表的羞辱感,抬头看向傅涔漓,“傅帅!我心悦你!”
傅涔漓不为所动。
萧笙知道,她该放弃挣扎了,傅涔漓是手握一方兵权的陆军大元帅,本性霸道,说一不二,他既然要折磨她,又怎么会放过她?
下一刻,玻璃针管上的尖锐刺破了她的肌肤,一股凉凉的液体,顺着血液,进入了她的身体。
萧笙冷地颤抖,像是无依无靠的浮萍,漂浮在波涛暗涌的海上,稍有不慎,就被海浪掀起。
这瓶水银的纯度很高,是她用来制作利尿消毒的药剂的,此刻,不过微末的用量,已经让她产生了一些轻微的中毒反应,而更可怕的,却还在后面。
萧笙颤抖到牙齿哆嗦,磕碰到唇瓣上,几乎失去疼痛的感觉。
傅涔漓轻轻勾着唇角,打量着萧笙狼狈的模样,缓缓靠近她,轻声道:“这只是开始!”
萧笙几乎听不清,她迟钝地发现,傅涔漓让人将她洗涮了一下,带到了傅帅府的后院。
而这里,住着一个疯傻女人。
女人近乎冷漠地看着萧笙被扔到破旧房屋的石板上,等所有人离开后,凑近她的耳边,诡异的笑道:“别爱上傅帅,他的女人,都是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