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泉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自己儿子徐文泽脸色不善的站在门口,盯着自己一动不动。
菊花婶看到孩子回来,脸色好了很多,走过去拿起孩子放在脚边的行礼,“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还没吃早饭吧?妈正好煮了些,快进来吃饭。”
菊花婶说着将行礼拿进玄关,进而将徐文泽带进来关上门。
而徐文泽站在玄关处,双眼死死的盯着老徐,一言不发,双手握拳,明显是在压抑着。
徐明泉被儿子的这个态度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有心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菊花婶打破僵局:“行了,先吃早饭,有什么事吃好饭再说。”
然后依次给父子两人盛了粥。
一顿早饭在一家三口味同爵蜡中度过,等菊花婶收拾完毕出来,就看到父子两个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菊花婶蹙眉,虽然徐明泉事情没解释清楚,但是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她也知道以徐明泉的为人是不大可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但儿子从小对父亲就有偏见,如今肯定是在什么地方听到了风声,这才急匆匆的往回赶。
“阿泽,你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别站在那。”菊花婶叹息道。
“妈,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也别再劝我,因为是父亲就让我多体谅,我再体谅下去,我们这个家都要没了。”徐文泽很愤怒,这比当初知道自己父亲转职做电工还让他愤怒。
本来他还有几天训练才结束,但是昨天朋友打电话给他说了这个事,他一刻也等不了,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就往回赶,他就怕回来的晚了,发生不可逆转的事情。
“小泽,你胡说什么,根本就没这回事。”饶是徐明泉脾气再好,这一天一夜的事,也让他心里窝火,语气不自然的就重了起来。
听到否定,徐文泽不但不觉得消气,反而更加的愤怒:“你说没这回事就没这回事?没有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没有你会忽然多出来那么多钱,你当我三岁小孩呢,不知道你一个月就那点破工资?”
“是不是觉得事情瞒不住了,所以赶紧搞钱来堵上,你万万没想到吧,这都被人家抓住把柄了。”
“我一直以为你即使不当村干部了,也还是那个一心为大家的人,这么多年我虽然不能理解你,而且还经常埋怨你,但是我始终觉得你还是个好人,可现在呢?你做了什么?你当初那么做的时候有想过我妈,有想过我吗?”
徐文泽与其说是愤怒,但这里面又包含了太多的失望。
从小父亲就是他的偶像,他为有这样的一个一心为大家好的父亲骄傲,可没过了几年,他这个让他骄傲的父亲忽然就换工作了,这让他一下子失去了崇拜的目标。
心里的落差很大,导致了他长时间无法和父亲沟通。
现在可好,连最起码的底线都没了,一下子徐文泽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一样。
“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就回来吗?因为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有一个以权谋私的父亲,有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父亲,这让我怎么在同事面前抬起头来?”
“阿泽,你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妈,你别替他说话,从小到大你都替他说话,可现在他怎么对你的,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吗?”
徐文泽打断菊花婶的解释,他现在不想听任何解释。
“我知道这个家是你辛苦建立的,所以这个事情一天不解决我是一天都不会回来的,我丢不起那个人。”徐文泽说完,拿起腿边的行李箱,转身就出了家门。
菊花婶想要去追,却慢了一步。
她跌坐在门关处的小凳子上,一时间失了神。
而一直没说话的徐明泉,此时更加的迷茫了,他知道自己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菊花婶的事,可是现在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过多的解释也是无用。
一时间他不知道何去何从。
正当徐明泉茫然的时刻,徒弟赵河打来了电话;“喂,师父,你有没有空,我这有见棘手的事情,可能需要你来帮我一下。”
“行,你地址发给我,我这就过来。”徐明泉挂了电话和菊花婶交代了一句就急匆匆的朝赵河给他发的地址赶去。
等他赶到时,已是半个多小时候以后。
徐明泉擦去满头的大汗,问道:“现在具体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宇鑫花苑5栋3单元802室电费欠缴了好久,这边一直联系不上,上门几次都没人在,可我找人查了一下,也并未发现此户住户有外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只得麻烦师父您帮忙看看这个情况怎么处理。”
徐明泉听他说完,一下子也是一筹莫展,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但是如果只因为电费欠缴找不到人就报警处理,也是不妥当。
思虑再三,徐明泉对赵河说道:“这样,我们再去他家里敲门看看,如果实在是没人在家,我们可以让物业上门去看看。”
赵河无奈,只得和徐明泉一起赶往住户家里。
等到住户家门口时,徐明泉按响门铃,响了好久一直没人来开门。
“师父,你看,肯定家里没人。”
徐明泉并未放弃,他又继续敲了敲门,又用耳朵贴在门上听,许久过后,似乎听到里面有响动。
“小赵,你来听听,是不是有声音。”
赵河不相信,但也听从徐明泉的话,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
果然,没过多久,里面传来“笃,笃,笃”的声音。
“师父,真的有声音?现在改怎么办?”赵河反复确认了好多遍,终于确定里面有声音发出来。
徐明泉当机立断拿出手机来报了警。
当警察赶到,打开房门,看到里面的情景,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