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提着专门给徐温远熬的鸡汤站在他公司楼下,思绪有些发散。
上一世我是自己上去的,差一点就撞破了他们的丑事。
那个时候,我的老公徐温远正一本正经的坐在办公椅上,侧身听着秘书周如殊的工作汇报。
空气里弥漫着的一些奇怪的味道,但我没在意。
看见我来,徐温远笑意盈盈的接过我手里的饭盒:“阿芸,怎么过来了。”
我笑着把鸡汤放在一旁,抬手将他散落在额头上的发丝整理好。
然后抱着徐温远的胳膊嗔怪,“我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吗?你害怕我来?”
徐温远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怎么会呢!你来,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
我拉着徐温远坐在沙发上说着今天这鸡汤是怎样熬的,女儿在家如何的闹腾,他也是一脸宠溺。
仿佛这里没有第三个人。
是的,周如殊很没有眼力见的还杵在那儿。
我看着周如殊,“周秘书也在啊,要喝点我熬的鸡汤吗?”
我忙着给徐温远倒鸡汤,也就没看见周如殊眼里的淬着的恨意似火山要喷发。
徐温远扭头看他,丝毫没有留脸面给他,直接让他出去。
周如殊走时还不忘暗暗翻我一个大白眼。
看的当时的我是一阵疑惑,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天真的问徐温远:“你这秘书怎么回事,怎么翻我白眼呀,我没惹他吧。”
徐温远捏了捏我的小脸蛋把我抱进怀里说:“别理他,只不过是个秘书而已,工作不顺心罢了,来,我们喝汤吧。”
我靠在他怀中漏出理解的笑。
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好领导好老公的人,会是背叛我最狠的。
上一世,徐温远下班总会为我们母女两个带小蛋糕然后给我们一人一个吻。
最近依然会带小蛋糕,可是下班吻没了。
而且回家的时间越来越迟,精神也是萎靡不振,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
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不属于他的味道,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事情不简单。
但我不想把他想的太坏,毕竟携手走过十年,我们给足了对方信任。
可是那天他应酬完,喝的伶仃大醉,衣服凌乱。
眼神迷离,几缕发胶没有固定住的头发散落在额前。
像个十足的醉汉瘫软在床上。
嘴里不停呢喃着,我尽力凑近去听。
“殊殊,亲亲我,我要亲亲。”
这样撒娇亲昵的语气在他身上真的很少见。
我如晴天霹雳,胸腔似擂鼓咚咚咚,不敢置信的听了一遍又一遍“殊殊”。
徐温远察觉到有人靠近他,伸手想要抱。
我一把推开他,双眼无神茫然地望着床上烂醉喊着‘殊殊我好难受’的人。
瞬间巨大的无措、慌乱和窒息围绕着我,我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呕吐起来。
但喉咙里像是卡了桃核不上不下堵在嗓子眼。
我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抠挖,试图抠出难受和慌乱。
筋疲力尽的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竭力整理好思绪。
第二天,我秘密请了私家侦探。
出于私心,我祈祷着我的丈夫没有背叛我。
在私家侦探忙活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我第一次查看了温远的手机。
他对我从不设防,也许是笃定我不会动他的手机,手机没有设置任何密码。
趁他洗澡的时间,我飞速的将他所有的软件都看了一遍。
没有任何问题,也许真的是我多疑了,说不定我那天听错了。
就当我松了一口气准备关掉手机时,一条炸眼的信息弹了出来。
巨大的寒意从我的脚底窜到后脑勺。
止住心悸,我哆嗦着点开了印有老公纹身的头像。
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人发来的辣眼睛的私密照,配文,“老婆,我都弄好了,就等你了哦。”
“这回可千万别让臭婆娘打扰我们了,我保证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没有继续往上翻,想来也不是多好听的话。
听到水声停了,颤颤巍巍将消息快速恢复未读。
哆嗦着关了好几次才将手机摁灭放回原处。
我坐在床边,整个人抖的像个破落的筛子。
徐温远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阿芸,你怎么了?”
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害怕眼泪止不住,连忙说没事。
徐温远的手机又来消息了。
徐温远想抱我的手在半空转了个弯,去拿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我盯着徐温远看。
徐温远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他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他微咳一声,严肃且急忙对我说:“阿芸,公司出了点状况我现在要回去处理一下,你在家早点休息就不用等我了。”
没等我回复,徐温远十分珍重的吻了吻我的额头,而后匆匆穿衣走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思考,什么时候呢,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轨的呢。
还他爹的出轨了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