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利落的躲开她的腿,跑向余裕锦身后。
余裕锦见她被煤球咬的惨样,蹲下来摸着煤球笑出声道:“干得好煤球!以后奖励你顿顿吃肉,下次见到这个老东西,见一次咬一次!”
陈春花捂着伤口坐在地上嚎着:“现在好了,又添新伤,陈琳你不给钱这事没完!”
陈琳哭着道:“你不来无理取闹,煤球怎么会咬你,煤球我养这么久,除了这次以前从来没咬人。”
余裕锦快速接话道:“这证明什么呢?证明你贱的连小狗都看不下去了!”
陈春花又疼又气,喊道:“你们人多欺负人少,仗势欺人是不是!
旁边的孙大妈看不下去了,喊道:“你这个老东西还不走,我都要拿扫帚扫你,什么玩意,一整个吸血鬼吧,陆焱媳妇怎么会有你这种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赶来的刘大脚也说道:“这人就是贱,不然会让狗咬,能从隔壁村跑过来要钱,能有什么问题?”
被几人追着骂,陈春花才灰溜溜的走了,她走后。
看着陈琳低落的模样,余裕锦还安慰了几句才走。
等她们都走了之后,陈琳才把东西收拾完进屋。
她知道,陈春花莫名其妙可能不会来闹的,不是大伯就是陈千悦怂恿的。
但是她现在当务之急是多做一些面包,糕点,明天好出货。
把东西准备好之后,她便进空间待了一下午,做了双倍的货才出来洗漱休息。
隔天一早,她和许文静把货送去之后拿到尾款才放下心来。
她还专门在厂里观察了一会,确定是拿到厂里食堂才离开。
她摆完摊回到家,发现门已经开着了,心上一喜,急忙往屋里跑去。
院子里果然有很多工人在卸货清点了,陈琳直奔屋里去
见她冲进来,陈斗坤眉头紧蹙,“琳琳,爸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女孩子家家的,不要整天急急忙忙的。”
陈琳瘪了瘪嘴,“爸,我哪有,我这不是太久没见你了嘛!”
闻言,陈斗坤的语气软了不少,“是爸不好,忙起来都没时间陪你。”
“庭深在电话里说家里出事了,让我快点回来是怎么回事?我让人去找他他也不在。”
陈琳将包放下,走过去坐下后轻声道:“那是因为霍庭深不好讲发生了什么,还有就是,厂里停工了,我们都下岗了,他跑长途去了所以没在家里。”
陈斗坤皱眉看向她,“你怎么突然对庭深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了,你以前不是最烦我提他了吗?”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而且我要跟你说的就是,马月雯,趁你不在家,和奶奶串通要把我卖掉。”
“卖给一个上年纪的瘸子,骗我说去乡下招工,结果把我关起来了,要不是霍庭深不放心过去找我,现在你就看不见我了。
陈斗坤一听,猛的把手里的书拍到桌上,“什么!你说的是真的?谁给她们的胆子干这种事!”
“还能有假不成?而且我跑回来那个瘸子还跑上门来找马月雯要钱了还能有假吗?!”
陈斗坤怒道:“那马月雯呢?她人跑哪去了?”
陈琳顿了一下,想起来上次霍庭深把马月雯给带走了。
“被霍庭深带走了,带去哪里不知道,得等过两天才知道,还有那个瘸子也一起被带走了。”
陈斗坤面色难看,“你怎么能让霍庭深处理这种事,不光彩,对你不好。”
陈琳翻了个白眼,无语道:“现在知道不光彩,那你想想,你不在家,大伯他们又不盼我们家好,我能让谁处理,谁会帮我。”
“你知不知道就昨天,奶奶还上门来找我要钱,她都知道我下岗了,还上门找我要钱,就因为她听说我去摆摊了。”
“她也不想想,摆摊多累,就知道我有钱了就上门要,还说自己腿伤了。”
陈斗坤皱眉道:“那是你奶奶,她要就给一些,没有她哪有我,做人要孝顺,知不知道琳琳。”
“孝顺?爸,你这个就是愚孝而已,你知不知道我一说你欠钱了,奶奶马上就说要断绝关系,还找村长开证明。”
“而且她都能给马月雯出那种主意,我为什么不能说,你要孝顺自己孝顺去吧,我是不敢了,我怕那一天又给卖山里。”
“而且爸,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么多年,你给奶奶,给大伯的钱难道还少吗?他们有人当回事了吗?有人对我们好一点吗?全拿我们当冤大头!”
“她不仅想卖掉我,还是把我卖给人家两兄弟的当媳妇,存心就是想让我过的不舒服。”
陈琳说完转身就走,陈斗坤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他心里清楚,自己闺女说的没错,自己不管怎么做,他娘都是偏心的,这个问题他早就看出来了。
只不过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主意都打到他闺女身上来了,他不能再忍让了。
而戴茜拿着糕点回去是越想越气,刚好碰见村头的余老癞,见他又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戴茜强忍恶心,冲他喊道:“有本事去看陈琳去,她才是镇上出名的大美人,天天搁着恶心我有什么用!?”
余老癞眉头一挑,“你糊弄谁呢,谁不知道她未婚夫是霍庭深,那小子冲的,一会发现了不得打死我!”
戴茜冷笑道:“要不你只能在这蹲着偷看呢,消息是一点都不灵通,霍庭深出远门了。”
“她爸也出门送货去了,现在家里就她自己,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强行把她办了,她就只能嫁给你,你看我也没用,如果你动我,我直接跟你鱼死网破,陈琳性子软不会这样。”
“好好想想,你办了她,哪怕给陈家当上门女婿,也好过你天天搁着偷看,没有胆子的人,注定是什么都没有的。”
说完骑着自行车就走了,余老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想了想还是直奔镇上去了,戴茜偷偷停下来,看着余老赖离开的背影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