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莫走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到达矿山深处位置。
这里四面均被树木植环绕,和刚刚所在矿山口想必,简直天差地别。
方筱小跟在贺锦年身后,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情况。
刚刚在来的路上,贺锦年可是跟自己说过,此次前来矿山,目的是寻找这段时间失踪人口。
贺锦年根据属下所得情报,大致推测所失踪人口,极有可能就是被藏在此地段。
至于具体位置,他本人也未曾知晓。
为了节约时间成本,贺锦年提议两人分头探查一番,只要发现目标,就引燃手中信号厌恶。
方筱小接过他递来的竹筒。
这竹筒约莫有自己手腕子粗细,端末有根麻线,端头则是用红纸覆盖。
看起来就跟小时候玩的拉花有异曲同工之处。
古代人的只会真是深不可测。
她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声,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火器并未发明出来,而黑火药这东西,仅仅只是用于烟花炮竹制作而已。
方筱小想到这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注意,要是自己根据配比,整出一些黑科技出来,那岂不是能称王称霸。
想想还挺美好,不过还是算了,低调行事高调做人吧。
将手中信号筒别在腰间,背着竹篓,和贺锦年打了声招呼,便朝着右手边树林深处走去。
贺锦年站在原地看着渐渐隐没在树林之中的方筱小,他若有所思起来。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他摇头打消念头,也转身朝左手边树林跑去。
……
方家老院中。
裴言依旧坐在石桌前,手中拿着本书。
他抬眼看向小院木门。
奇怪,都已是酉时,夕阳逐渐滑落,为何还没归家?
“裴公子,是否在想娘子为何迟迟未归呀!”
慕容长清手中端着面汤走到石桌前。
他吹了吹碗中热气,喝了一口后,缓缓开口道。
裴言瞅了眼对方,并未搭话。
慕容长清也不懊恼,自顾着再喝一口面汤。
“不用等了!娘子正和贺郎君幽会当中,你我虽说相貌并不差于贺郎君。”
“可要知道,贺郎君能说回到,总能逗得方娘子柳眉颜展。”
“这岂是你我能够办到之事,更何况裴言公子,我可是知道你还想杀了方娘子哦。”
裴言本不关心方筱小到底和贺锦年在做什么,但却听到他说的后面那句话。
按照他的意思,想来也发现了自己某些秘密。
裴言二话不说,便从腰间取出匕首,欲要朝着慕容长青喉头处刺去。
“哎哟,瑾炎救我!”
此时正劈柴的龙瑾炎见状,赶紧一个跳步来到两人身后,他伸手一抓,将慕容长清甩至身后。
紧接着拿起慕容长清方才手中瓷碗挡住刺向胸前的匕首。
“啪!”
裴言只感觉手中一阵发麻,便察觉匕首被对方所夺。
龙瑾炎手拿匕首,仔细端详起来。
这匕首好生精致,手把位置所用木材乃是乌木所制,把身雕刻有细微龙纹,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
而这刀身则是上好玄铁打造,拿在手中多少有些分量。
他作为本国大将军,自是使得手中之物并非凡品。
可为什么会在面前这肩不能扛,身上有伤之人手里。
难道对方是……
想到这里,他有些诧异,却又不能百分百肯定,只好满脸堆笑道。
“裴兄,你这出手也太过狠毒了些,招招都是致命。”
“不知道慕容兄到底说错了什么话,才令你如此大动干戈?”
裴言冷面不语,他只感觉对方功力颇深,哪怕是全盛时期的自己,也不可能是对手。
就刚刚夺取自己手中匕首那一下,若是对方下杀手,恐难在其眼前逃命。
被甩飞坐地的慕容长清发出哎哟哎哟声音。
他刚刚感觉整个人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随风飘扬。
好歹自己也是小侯爷,这还第一次感受到差点小命不保。
不过,裴言的举动,更能说明了他心中的猜测,对方身份绝不简单。
而那龙瑾炎更为令他着实好奇,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力气颇大不说,反应速度更是快得吓人。
如果刚才要是龙瑾炎刺向自己,那绝对不可能轻易避开。
方才所有的事情,都在他计划之中,只不过他还是很好奇裴言到底是什么身份。
无论从气质还是拿出来的匕首,绝非凡品可言,甚至还有可能和皇宫有关。
再加上昨晚他从对方房间路过之时,隐约听到什么刺杀的事情。
目前,在外潜逃被人刺杀的,除了一位大将军外,就只剩下一人……
慕容长清拍了拍身上灰尘,一脸痛苦的趴在地上,看着面前被打碎的饭碗。
“我的碗啊,你怎么就这么离我而去,我们总共相处三天三夜,这漫长日子都是有你陪伴。”
“说好的若是不离,我也不弃。”
他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甚至都能感天动地。
哪怕是铁石心肠的大将军,此时也会为之动容分毫。
不过裴言可没功夫陪对方演戏。
反倒是龙瑾炎看得那叫一个感同身受。
他蹲下身子,用手拍了拍慕容长清肩头。
“别哭了,重新拿一个吧!碗碎了,粘不起来。”
“不,我不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
慕容长清演技狂飙,恨不得将这碗说得跟他自己儿子一样,那白皙脸蛋上,挂满泪珠,眼圈湿润且血红。
裴言站起身走到他跟前,从怀中扔出一两纹银。
“拿去买个新的!”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三两,不能再多!”
“谢谢求你多侮辱几次。”
慕容长清立刻将面前纹银捡起,快速放于怀中,生怕晚上一秒,就被对方收回去。
“……”
在场唯有龙瑾炎没能反应过来,他还在想该如何安慰。
“慕容兄,你这是?”
慕容长清拍了下裤腿灰尘,换了副面容,嫌弃的看了眼发愣蹲地的龙瑾炎。
“我去买碗,你好好劈柴,一会儿给你煮面条吃。”
他说着就大步流星朝着门外走去,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可怜模样。
裴言轻笑一声,眼中带着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狠厉之色。